可曾为自己以后想过?”
柳香这些话让静姝心绪稍有迟疑,葱玉的指尖在水里打着旋,静姝开口,“柳香,你是不是觉得国公爷不会娶我,想让我找条后路?”
静姝眼睛看着浴桶里的水花,水已经凉了,可是主仆二人都未察觉。
柳香自知说多了话,立即跪下,“是奴婢多嘴,奴婢不该说这些。”
静姝眸子微闪,水波涟漪,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你说的对,一直这样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起来吧,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哪里有罪?”
从净室出来,时候已经不早了,静姝有点困,但想到因为云家的事,课业还没做,静姝不得不抵住困意,硬着头皮到案后。
柳香是高门出来的丫鬟,见识总归要比寻常人长远些,她确确实实是为了自己着想。在此之前静姝没想过以后,只想着逃开沈念臻,活下去是她最大的念头。
事到如今,沈镜说过她年岁不小该许亲出嫁,今夜他又丢下自己去了云家。或许,她真的该想想退路,乖乖地听从沈镜的安排,嫁一个他认为不错的郎君。
沈镜回来都已经是后半夜,他脚步匆匆直接把缰绳扔给了亲卫就先去了书房。
书房的灯暗下,里面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甚至都看不出人来过的痕迹。小窗半开,有风吹过,卷起案上的信纸。
沈镜站在门边看到屋里的空荡,脚步缓慢下来,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脱掉外衣,自顾坐到太师椅上。手臂的伤口已经结痂,只是没有包扎过,还会有隐约的痛意。
沈镜忽略掉痛感,用刀把外面的衣袖割了下来,重新用白布缠上。
伤口再次裂开,鲜红的血流了出来,看着有些瘆人。沈镜面色如常地包扎好伤口,也没出去,看向只有公文的桌案,她人不在这,应是过了亥时就回去了。
他原本以为问几句话很快就能回来,不成想遭了暗杀才耽搁时辰。他知道暗杀他的那些人是谁,只不过现在还没到收网的时候。
虽然叫她等着,她也素来听话,但过了这么久都没等到他回来,她性子敏感,心里有些委屈赌气先一步回屋也是应该的。
沈镜目光投到公文上,因为和她在书房做了许久,又中途出府遭人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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