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被子,只露出一张皱巴巴的小脸,“我能不能跟着阿爹,我想照顾他。”
沈镜站在床边,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外面的银辉,他的语气有些凉,“你也可以选择不去。”
静姝不敢再说话了,她知道沈镜说到做到,她再怎么撒娇都是在他的限制的范围内。
沈镜刚回府,还有别的事要做,不能一直留在这,他摸了摸静姝的额头,“我会安排人去照顾好你阿爹,随行跟着太医,他不会有事。”
静姝听此,才放心地点点头。他又道“李珏无官爵在身,家世亦不显赫,郎中也断言过他早死,这样的人护不住你,不适合做你的夫君。”
听到这,静姝才记起自己和他说的玉佩的事。解释道“您误会了,我只把他当哥哥,书房的话是我与您说着玩的。”
“只当哥哥?”沈镜再问了一遍。
静姝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眼里极为真切,“真的。”
沈镜坐在她床边,俯下身看她,两人距离越来越近,静姝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下根根直立的睫毛,他眼尾褶出的纹路,他高挺坚毅的鼻梁,他漆黑的眼只有她的倒影。
两人鼻尖相触时,沈镜停住,没再更近一步,这样的距离正好,她永远是他护在羽翼下的孩子。
静姝扑朔着睫羽,眨了眨眼,头倏地抬起亲在他的薄唇上,亲完就缩回被子里,像是做完坏事就跑的小狐狸。
沈镜身体微僵了一下,他开口,“我还有事,不能陪你,明日收拾好到书房找我。”
“好。”静姝小声应答。
沈镜抱了下他的腰,起身披了外衣急步出去了。
他永远都很忙,手里有忙不完的事。可沈镜现在已经三十又七,虽面目硬挺,看不出老态,比那些体态虚胖的官员好了不少,但静姝依旧有点担心他最近这么忙身体能不能吃得消,前世她死得早,也不知道沈镜活了多久。
书房里的灯依旧亮着,没有沈镜的吩咐,在整个宁国公府里,除了静姝,无人能在他的书房里自由出入。
案上桃红色的肚兜、亵裤凌乱摆放着,松松垮垮搭在公文边上,下面有几道干涸的水渍,所有都在招摇地宣告当时的荒唐放肆。
沈镜拨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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