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从生病,到离开,只有三个月。那,我呢?”
无痛症,听起来像个有些美好的病症。可这个在全球都罕见的,无法治愈的疾病,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突然在他的身体里爆发,然后带走他。
“如果有那一天,我的父母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楼鹤安用另一只手抚上白从真的脸颊,“你会不会,也很难过。”
就像他在走廊看到的那样,每个人都痛哭流涕,抓着病床上的白床单声嘶力竭。在那一刻,好像有东西抽走了他们所有的快乐,让他们的躯体只剩下了痛苦。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想起了白从真。
和他不同,白从真生来就是快乐,无忧无虑的。认识十多年,他被白从真照耀着,也变得温暖。
如果光可能因为他而熄灭一瞬,那他宁愿就此远离。
“和一生比起来,十几年也不算很长。”楼鹤安笑着,眼里全是苦涩。
他用拇指擦掉白从真眼角的水迹,“我霸占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如果现在离开,你……”
“可你早已经霸占了我全部的心。”
白从真抖着声音,打断了楼鹤安没有说完的话。
“可你早已经,在我全部的心里了。”
楼鹤安睁大了眼睛,眸光闪动眼里全是压抑的深情。
白从真没有注意。他跪在地上,把呆愣着的楼鹤安抱进了怀里。
声音梗咽,却把一字一句戳在楼鹤安的心里:“十几年了你都安然无恙,怎么可能会突然离开。你是不是傻,不就是有人去世了吗?医院每天要死多少人,你难道要为每个人都胡思乱想一遍?”
他红着眼睛凑近楼鹤安,让他看清楚自己的眼泪:“你看,你只是设想了一下而已,我就哭的这么惨。你说我会不会难过?”
“咱们就不能一起死吗?谁也看不见谁,一起乐呵呵的离开。只有傻逼才矫情地设想谁先死这种问题。”
“嗯,我矫情。”
“不,你是傻逼。”
“嗯,我傻逼。”
“呸,你怎么骂自己啊。”
白从真破涕为笑,随手擦了一把脸,推了楼鹤安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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