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湫十手指尖微不可见地蜷了蜷,一点灵力蹿进留音玉里,感应到里面那道气息后,她原本靠在书柜边的脊背挺直了些,黑白分明的美目里闪过诧异的神色。
秦冬霖身上的剑意实在是太有标志性了,她根本无需仔细分辨就知道是他。
从前,两人联系,十次有九次半是湫十主动找的他,剩下半次还多半是他实在被烦得不行了,遭不住才回了她,这次程翌的事发生后,就更不用多说,他直到现在都没给她什么好脸色,湫十用留音玉联系他,他直接就当没她这么个人。
秦冬霖是个妥妥的修炼狂魔,留音玉这种东西在他眼里碍事得不行,要不是湫十耳提面命很多次,他身上根本不会出现这种东西。
这回破天荒联系她,肯定有重要的事。
湫十取下留音玉,见那边没有声音,试探性地从喉咙里嗯的一声,小声喊:“秦冬霖?”
“是我。”这一次,流畅而冷然的声线清晰地传到湫十的耳朵里,秦冬霖言简意赅:“你人在哪?”
“我?”湫十反应过来,一双脉脉泪眸在眼前的书柜上扫了一圈,有些头疼地摁了摁太阳xue,道:“在主城的藏书阁里待着,翻了半天的远古史籍,提到过鹿原秘境的都对不上。”
“一刻钟后。”秦冬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上去。”
没等湫十回味过来,手掌心里躺着的留音玉已经没有动静了。
白棠院外,明月看着不远处挺拔如青竹的男子背影,身体僵得跟石头一样。
秦冬霖难得穿了一身白衣,人如陌上玉,肩窄腰痩,萧萧肃肃,人站在那,便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天地间的一柄剑。
妖族重血脉,高位者的威压对低位者来说,无异于压了一座大山在两边肩膀上。
明月腿都在打颤。
秦冬霖不常来主城府,作为流岐山的少君,他每天要忙的事情绝对不比宋昀诃少,该接手的一样也逃不过,同时还得兼顾修炼,一天恨不得掰成两天来过,见了湫十就头疼,主动现身到她跟前这种事,根本不可能。
秦冬霖悄无声息出现在白棠院院门口,明月将他往里迎,他淡漠地摇了下头,目光凝着,落向西南方。
明月顺着他的目光一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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