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那么。”艾米西娅稍微抬起下巴,以一种高贵的仪态说道,“我是领主的唯一继承人,这位……先生,如果下次有幸再见,希望您能向我行礼。”
她还不知道希迪的名字,但艾米西娅是个聪明姑娘,胆大得恰到好处,希迪喜欢和这样的人交流。
他于是当真向姑娘鞠了一躬,胳膊不大规矩地举在胸前,斗篷宽大的袖子晃晃荡荡,措辞规范得像是专门学过:“向你致敬,尊敬的领主小姐。”
“祝你早日得偿所愿。”
姑娘没有再计较希迪称呼上的不敬,优雅地颔首:“感谢您的祝福,您走时,记得帮我把门关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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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迪无声而迅捷地路过玫瑰园。
定时法阵已经生效,那些久不见天日的东西被整个儿地掀了出来,雪白的骨头挂上玫瑰枝,黑洞洞的眼眶里填充着泥土。
那架价格高昂的竖琴被爆炸波及而拦腰斩断。
园子里如同他所设想的那样,充斥着尖叫与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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