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身回京,这场婚事的高堂便注定只有林相夫妇。而在林母的提议下,拜堂的地点定在了侯府,也算是告慰夏老将军夫妇的在天之灵了。
林初淮一袭红衣立于堂前,青丝如墨,一支玉簪松松的挽着,眉目如画,衬得这满庭春色尽皆黯然,只一眼便让人记在了心里。
夏亦峥翻身下马,穿过喧闹的庭院,眼中唯有那一人,短短的庭院仿佛走了长长的一生。
有时候,遇一人便用尽了一生的运气,在遇见林初淮之前,夏亦峥只会把这句话当做那些文人的酸话,听完顶多付之一笑,但遇见后,他发现这样的形容还远远不够。
这一刻,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言辞才能形容,但却愿意用生生世世来换。
而林初淮也有三载不曾见过夏亦峥这个故人了,上次还是他回京述职,他状元及第,两人在长街相遇。
记忆里的那个人身形挺拔,面如冠玉,但眉目间又带着北境风沙里磨砺出的锋利,是那种能让全上京城少女竞相追逐的好相貌。
而时光在他身上几乎没留下什么印记,他一如既往的丰神俊朗,虽听闻他重伤体弱,但是今日,林初淮看见的却还是那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少年将军,那个打马过长街,朝他坏笑的男子。
第3章
走到林初淮面前的夏亦峥微微俯身伸出了手,他在等,等着与他的长昀十指交握。
他不想用红绸,隔着那层布,总仿佛少了几分真实感。
林初淮愣住了,似是没料到他这般举动,眼底有几分错愕,但眸子里的情绪,再抬眼时已消失得干干净净,即便此举有些出格,可大庭广众之下,他林初淮不会下他的面子。
这一点,那人想来一早便料定了。
林初淮轻轻抬手,叠上那双因常年舞刀弄剑而略显粗粝的大手,一黑一白均是骨节分明,相得益彰。
夏亦峥在触到那双手时便轻轻摩挲了几下,笑的像只偷了腥的大猫。
而林初淮却是不曾理会,面上端的是八风不动,举手投足间行的是儒雅端方。
但这站在一起的两人却是出奇的般配。
可尽管林初淮再清冷再儒雅,在看见这相府门口只有一匹批了红布的马时,脸上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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