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而言,远远不是终点,而是开端。北齐惨败,主将身殒,以北齐国君的性子又怎会善罢甘休。
而萧毓却并不是一个知人善任的明君,他夏亦峥可以交出北境的兵权,可以做个闲散的侯爷,但他不能看着他宁愿用生命去守护的热土和百姓为了国君无意义的猜疑而沦陷。他可以放权,但现在还远远不是时候。
夏亦峥站起身,又单膝跪下高声答道“劳陛下挂心,末将还没到病骨支离的地步,更何况臣以为,为将者一生最高的荣耀莫过于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如此方不负百姓,不负陛下的信任,只要北境纷争一日不止,末将就终将会回去,倘若不能活着回上京,亦虽死犹荣。”
“好,不愧是我天煜第一武将,夏卿这份忠勇当为百官之首,但你养伤之际北境事宜也不能总是靠飞鸽传书让爱卿费心才是,朕觉得虎威将军顾又铭也是我朝一员猛将,在此期间便由顾卿暂代北境事宜,爱卿意下如何?”
萧毓话说的像是在与人商议,但语气却是久居上位者的不容辩驳。
夏老将军是先帝的莫逆之交,夏家掌北境多年,是他头上悬着的一把刀。他想收回这三十万的兵权还不能cao之过急,必须徐徐图之,甚至明面上还得跟夏亦峥装装体贴臣子的贤君。作为皇帝,他是可以直接下旨,但他不能在明面上寒了忠臣良将的心,至少,不能做得太过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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