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半辈子高高在上的皇帝,赵禹越发的听不进去旁人的话,若是有半点不顺他心意的地方,他都不肯轻饶。
晋安帝自忖为着大雍朝辛苦一生,如今大雍朝四海升平,正该是他好好享受一番的时候,却处处有让他不顺心的人和东西,想着,不经意间就会念叨起慧贵妃的好来,温柔婉约,善解人意。
正自我沉浸在幻想和感动中,就听见不远处有喧嚣声,晋安帝的眉头沉了下来,:“喜顺,外头闹得什么。”
“陛下恕罪。”大太监喜顺跟了晋安帝半辈子,一听这话,就知道赵禹不痛快,他忙弓着腰清楚的解释,:“前头是礼部侍郎向家的人,说是前几日从平阳赶回京城,今日走到这半路上,因着风雨,车子陷进了坑里,马蹄也折了,正拦着人求救呢。”
晋安帝心中不痛快,只想赶快回到宫中,自然懒得理会什么侍郎不侍郎的家人,他挥挥手,:“速速启程回宫。”
雁绣和车夫被驱赶至一旁,晋安帝的车子从那辆被陷在泥泞里的车子旁经过时,只听得一道温柔清婉的声音,:“雁绣,不得无礼,先回来吧。”
雨天湿滑,让这段路难行,且有一辆挡在半路上的马车,所以晋安帝一行人行的缓慢。
陈莺莺,不愧是让高韦然那样的谋士醉酒都在感叹的女子,莺莺初语,隔着雨声,恰恰好在晋安帝的马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清晰的叫他听见——
见雁绣和车夫被驱赶在一旁的时候,陈莺莺心中并无遗憾,再是轻装进行,那也是皇帝,光是赵瑾,都难伺候的要命,何况是更加高高在上的皇帝。
老皇帝的种种都是陈莺莺从赵瑾的口中听来的,不同的身份,自是有不同的偏颇,陈莺莺只管按着自己的分析,尽力做到她所能做到的最好。
见车还是照常行驶了过去,陈莺莺也不失望,只管按照自己刚刚的想法,让雁绣上车,留了雨具让车夫在车前避雨。
“姑娘,姑娘。”到现在也不能重新回到陈莺莺身上的崔蓁蓁正好奇的观望着,就听见了外头的喊声。
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灰蓝色锦袍,面白无须的老奴搭着伞小跑了过来。
陈莺莺一搭眼,雁绣就懂事的上前,满脸带着欣喜的看向跑来的人,:“可是贵府的主人家愿意帮忙,实在是感谢,待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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