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言语尖利,举手投足有一种自然的潇洒在魈眼中多是轻佻但夜叉未曾见过对方恼怒的模样,多是嘴上责备一番,又懒洋洋地躺着,竟是动也不想多动一下。
不小心把画师的小自在当魔物打了的魈一声不吭,被唤了才敢抬头,一双初被点醒的金眸看起来干净得紧。
他正等着黑羽责罚,半晌却只听到一声叹息。
算了,也是我没交代清楚。
那人的长发铺洒在软榻上,发尾带着青,红眸把夜叉看得通透,白皙的长腿盘坐,上边搁着被画了几笔的白扇,手握着一只毛笔,也不怕那黑墨滴下污了他的衣服。
那表情不似怒,更像是对家里的孩子犯了错的无奈和纵容。
帝君是温暖而疏离的,「夕」却是风一般的灵巧与亲昵。
是「家人」的感觉。
过来帮我研磨罢,将功赎罪。
「夕」的笔,完全可以自成墨水的。
魈眨了眨眼,乖顺地去做了。
我再怎么凶,也不可能打人呀。那人用吴语漫不经心地抱怨,着墨的笔尖压出了漂亮的线条。
刚被拯救的夜叉日日惶恐的心,在磨墨中就安定下来了。
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总是对着帝君不敬的画师笑着说,他眼中没有任何不舍或是悲伤,对于叨扰了自己几个月的夜叉,仿佛只当是个画卷中不经意涂出的一笔。
魈没有回话,他想学着帝君用平和的态度面对这件事,却无力地发现自己并没有这份气量。
好啦,别生闷气了,画师的态度难得这般软和,对人又是哄又是劝的,要是罗得岛的那帮家伙过来看见,恐怕得以为这位又想出了什么点子,正诱哄自己看不惯的人去画中吃吃苦头,怎么平时不多说话,现在就撒起娇来了?
小孩闹着别扭不说话,头发被黑羽又搓又揉,弄得乱糟糟的,愣是一声不吭。
黑羽发现了他手里握着的小东西,扬了扬眉:准备送我礼物?
不夜叉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违背本心否定,把手缩了缩,还没做好。
这样啊。
黑羽揉了揉魈的头: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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