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难堪的境地,她都能从容面对。
“林小姐过奖了。”齐厉接过茶水,没喝,放在了一边。
林染的眼风从那杯茶上划过。
三个人坐在餐厅,贺时鸣只是握着茶杯,低眼看着腾起的雾气,没接话,没喝茶。
气氛有些僵。
“阿厉....”林染打破了僵局,水眸里是盈盈笑意,“要出去抽根烟吗?这几天买了套投影仪,在阳台上弄了个露天影院,抽烟时也不会无聊,你应该会喜欢。”
温婉的声音,话也是滴水不漏的完美。
丝毫瞧不出赶客的意味。
齐厉复杂地看了眼旁边沉默的男人,只见他手肘托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空空的,疏离的有些过分。
他在心底咆哮:您这位爷好歹也给句话啊!
贺时鸣仿佛这才将游离的思绪聚拢,冷淡的脸色起了丝波澜。
“噢....那你出去抽根烟?”贺时鸣靠在椅子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沿着水晶杯壁来回摩挲,杯中是guntang的茶水,指腹处袭来灼热感。
齐厉如获大赦,匆匆起身。
椅子拖动,划过地砖,带出细微的刺声。
这并不尖锐的声音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划破林染的耳膜,引起阵阵不适感。
顷刻,偌大的厅内只剩下两人。
房子没变,和四年前一样。
墨绿色的墙面,复古橙红的麂皮材质沙发,金色的小几岸上放着一方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