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从包里拆出瓶水来。
郗吾给望舒灌下去一些,拧开瓶盖喝了个干净。
他怀中半躺着体力透支的望舒,里德与问青分散两旁。
我一直都想问你。顾明阳眼神透彻见底,你不是我二叔了吧?
从那双眼睛古井无波开始,眼中便放不下除却望舒之外的事物,人类对于神明来说实在是太过脆弱的生命,不过沧海一粟,万年便过,而人类只能在这短短的几十年中留下微乎其微的足迹。
郗吾并未答他。
顾明阳便自说自话,小时候二叔板着个脸,分明比我大不了许多,至少做父亲是完全不能够的,然而他却总是摆出一副长者的姿态来教导我,我谁也不听,只听二叔的话。他仰头喝了一口水,望舒,你们是一类人吧?
那我二叔算什么呢?寄体,还是说你的容器?他问的天真直白,却执意想要得到答案。
郗吾轻叹一声,继道:我本就是顾俭,顾俭亦是我。
风神郗吾天生地养,是乃上古灵胎,风至,他存;风止,他亦于天地万物间跻身。
当初虚无之境接近枯竭,那次对于神明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劫难时,大多数神明选择石化千年,等待时机再次苏醒。
郗吾归于本源,为早日磨炼历劫,他动用禁术后七魄中失了其三,造就个薄情淡漠,亲缘浅薄的顾俭。然而就有如这世上时事无料,谁也每曾想过能够那么快遇见望舒,也是有他的存在,才能够点点滴滴记忆起来。
你若还想,依唤我二叔便可。
说不复杂是不可能的,顾明阳心中百味杂陈,他叹口气,你永远都是是我二叔。
顾明阳压低帽檐,隐去眸中神色,我去看看问青。
缭绕的艳色云层逼.近地面,好似一张张模糊的狰狞面孔堆叠一处,直直要将人咬下rou来才甘心。
如今天色已然渐晚,欲近黄昏。
郗吾升起结界,试图探入爱神的识海查看究竟。
望舒醒时天近破晓,郗吾身上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暖意洋洋,并不冷。
醒了?
望舒恍惚的埋头在郗吾怀中,淡漠的风神自他睫毛轻颤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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