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笑出一口大白牙:“行啊,欢迎欢迎!来吧!咱们上车,这就出发了!”
说着还在褂子上擦了擦手汗,主动跟戴誉握手:“我叫田兴旺,原来是七里屯的,以后就定居在咱们芦家坳了,同志怎么称呼?是哪家的亲戚?”
按照当时的普遍认知,男人结婚后从本村迁往别村落户,就是倒插门了。
戴誉见他为人敞亮,对于倒插门的事也不避讳,心下便喜欢三分。
“听说你最近有新婚之喜,恭喜啊!”戴誉双手握住他伸过来的手,自报家门道:“我叫戴誉,是芦根生家的外甥。”
岂料,刚刚还喜气洋洋热情待客的田兴旺,听了戴誉自我介绍后,脸上的笑容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去。
与他交握的手更是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戴誉对他云霄飞车似的态度转变不明所以,莫非他们从前认识?
原身得罪过他?
不能吧!
他印象里根本就没有田兴旺这号人呐!
倒也有可能是这个田兴旺与他小舅不对付,恨屋及乌,连带着对他也不待见……
戴誉心里觉得莫名其妙,但还得搭人家的顺风车进山,便权当没有发现对方态度的冷淡。
他也不用田兴旺招待,自顾自将背包往骡车上一放,厚着脸皮抬腿跨上骡车。
“大叔,我们先走了,回头见啊!”戴誉不顾田兴旺冷脸,回身与刚刚的车老板挥手道别。
傍晚,乡间土路,碎金般的光影里,戴誉半躺在骡车中,翘着的脚随着音乐一点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