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八年从他梦境中流过。
有流匪的箭簇,有敌首砍到他身上的千钧重刃,也有带着刺的八棱鞭,还有官府在暗处的白眼和唾骂......
“薛锦!”林子怡一手拿着湿布子,一只手正要拨开他的眼皮。
男人突然弹坐起来,林子怡吓得往后一仰,愣怔的摔了个屁股蹲。
薛锦披散着头发,额前微卷的发丝浸着汗液,已经湿透了,白色的中衣胸脯处也是湿漉漉的,透出里边肌rou的轮廓。
“你没事吧?”林子怡爬起来,小心翼翼地盘着腿坐下。
“无事。”薛锦佝偻着背,嗓音沙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没有没有。”林子怡向后抬了抬下巴,“你听,他们还睡着呢。”
薛锦正要抬起袖子擦汗,谁知林子怡已经拿着布子贴到了他的脸上。
薛锦身子一僵,习惯性侧脸闪避开来。
林子怡没料到这样,尴尬了一瞬,“那,那你自己来——”
谁知薛锦又把脸靠回来,贴在了她拿着布子的手上,“有劳你了,我没力气。”
林子怡擦完脸,又沾了些水,将脖子和往下一点的部分擦干净。薛锦始终眯着眼睛,仰着头,长长的睫羽覆盖在下眼睑处,一副脆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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