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
林温拉下床单,露出半张脸:“我又怎么了?”
“你该穿个盔甲,不知道么……”她下半张脸没露,周礼隔着床单,呢喃着咬了咬她的嘴唇。
布料从不透变透,他们的吻由浅至深,床单相隔,舌尖扫过牙齿。
周礼身上的气息是清新的,没有林温熟悉的烟味。林温想起九年前在火车上,周礼把最后一支烟塞回了烟盒,没有去抽,也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抽,又是什么时候抽的。
湿漉漉的床单滑落,林温的胳膊其实没什么力气,但她还是抬起来,摸了摸周礼脸颊,他脸上有很细小的胡渣。
“早上刚下飞机?”林温问。
“嗯。”
坐了这么久的飞机,难怪会有胡渣,林温又问:“你怎么没提前告诉我?”
周礼反问:“你今天难道不惊喜?”
“万一我们没碰上呢?”
“国内才多大,你能跑哪去?”周礼拂开她的碎发说,“我不是追上了?”
他给林温打电话的时候,正在林温家门口。
今天周二,林温上周不经意间提过调休,他记住了这事,下飞机后送完爷爷奶奶,他转头就去了小区。
林温不在家,停在楼下的奔驰车,干净地像刚被洗过。
周礼搜索出火车路线,开着导航沿路追赶,他一路高速高架,中途也见到火车从他身边驶过,但并不是林温坐得那一辆。
三个小时的车程,当中竟然也没有合适的汇合点,只有九年前的江洲站才是最合适的。
他坐了将近十六个小时的飞机,接着又在风雨交加中追赶三小时火车,周礼觉得他从没这么疯过,鬼迷心窍一样的疯。
于是当他到达那个九年前他没下车,也就没见到过的江洲站,他打落林温的伞,让她双手抱住他,他还是觉得不够。
这样远远不够疯,他喉咙干涸,滋生出的欲|望在追赶中已经冲破了极限。
周礼打开床单,又一次看向他的“欲|望”。
林温一口气没提上来,正要推他,手机铃声响了。
铃声闷在包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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