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缓和了些许,带着点安抚的温柔:
黑没什么可怕的,我在这里。
穆黎含着泪拼命地点头,一手捂住嘴,另一手不断地擦拭着流下来的血泪,哽咽道:
我还是有点怕
若是平时,邵子御的眼刀早就飞过去了,可也许是穆黎声音中的惧意太过浓烈,浓烈到几乎让他瞬间慌了神。
小黎
你别怕
你怎么才会不那么怕?
穆黎深吸了一口气,感受到胸腔某处的剧烈疼痛,泪意才渐渐褪去。
他说:
邵哥,谢谢你,等出去,我有话要跟你说。
邵子御隐约知道穆黎想要说什么,此时却来不及顾及,只觉胸腔深处的那谭春水被人搅得天翻地覆,再不得平静。
他听见自己温和到不可思议地回应道:
好。
眼泪不再,穆黎澄澈的眼中甚至也不再有一点悲意,不断明灭的灯光中,澄澈的眼底露出一丝决绝。
他将自己蜡烛稳稳地固定在一块凹陷处,又将纹身里的冰雕取了出来,颤巍巍地放在了刻有冰雕花纹的托盘上。
刹那间,水蓝色的光芒充斥着整个暗室。
邵子御的声音自那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