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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羡余忆起前世,猛地闭了闭眼,眸色顿时变得猩红骇人。
他瞪着赖宏,咬牙道:“人成不成事不打紧,但若行有不得,不反求诸己,却苛责旁人,那就是废物孬种!”
“说得好!”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喝彩,众人齐齐回头,顿时一个激灵,连忙正身行礼:“夫子。”
拎着赖宏衣领的姜羡余也忽然愣住——夫子身旁站的,分明是谢承。
方才赖宏提起谢承的时候,就有人猜到姜羡余会发飙——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于是赶紧去秀才甲班通知了谢承。
只有谢承才拦得住发飙的姜小镖头——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谢承急忙赶过来,正好遇到童生班的刘夫子,一同在门外听到了姜羡余那番言论。
看姜羡余如今这幅呆呆的样子,谢承忍住笑意,绷着脸劝道:“小余,放手。”
姜羡余立刻就松开手,赖宏猛地砸在地上,后脑勺着地,咚一声巨响。
姜羡余连忙举起双手,一副无辜的样子。
“咳!”刘夫子沉下脸,掏出戒尺看向姜羡余,“殴打同窗,该当如何?”
姜羡余瞥了谢承一眼,乖乖伸手:“赔礼道歉,受三十戒尺。”
“夫子!”覃云汉出声抗议,“分明是赖宏挑衅在先,他还辱骂同窗,不尊学长。”
赖宏见夫子要罚姜羡余,爬起身轻蔑地看了覃云汉一眼,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然而还没等他向夫子控诉姜羡余,刘夫子又将戒尺举到他面前,问:“方才姜羡余所言,引自哪处?”
赖宏当即一懵。
他立刻回想方才姜羡余嘲讽他的那些话,却越想越气,还没辨明到底哪句是引用,就听姜羡余道:“回夫子,‘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诸己,其身正而天下归之。’出自《孟子·离娄上》。”
说完,姜羡余朝谢承挤了挤眼,这句话刚好是昨日复习功课时,谢承教他的。
谢承瞥见他的小表情,垂下眼弯了弯唇角。
另一边赖宏脸色涨红,瞥了一眼地上翻倒的桌椅和书册——《孟子·离娄上》,不就是他方才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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