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复命的计划恐怕又要推迟。倒是诚王先被召回去复命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姜羡余见谢承阅信后皱眉,忍不住问他,朝廷派人来重建不是挺好的吗?
谢承却摇头,将密信焚于烛火之上。
“恐怕是京里那几位王爷坐不住了。”
忠王被圣上从封地召去京城,一直留至正月。睿王奉命巡视北疆后回京复命,同样也留在了京城过年,再加上一个废太子——这三人当初见九王山中遇险,一个个哭声大动静小,全部作壁上观,如今眼见九王赈灾有功,立刻坐不住了。
谢承:“按理来说,户部已经划拨了大量赈灾的银两和物资,未必还有余钱组织重建事宜,但这事儿偏偏经过了朝议和圣上批准,还派来了官员,怎么看怎么蹊跷。”
姜羡余:“你是说,这些官员明面上是来组织重建的,实际上却有可能是来搅浑水或者抢功劳的!”
谢承点头:“这事儿明摆着九王吃亏,做不成是他办事不利,想做成就得他自己垫不少银子,到头来功劳却未必能归到他头上。”
“那……皇帝不会也是故意的吧?”姜羡余猜测道,“他明知国库没有银子,却又发愁重建一事,干脆就下达这么一个不可能完成的命令,一来可以试探九王有没有野心和隐藏的手段,二来也可以将责任推给九王和工部官员,办不成就是他们没本事。”
谢承微微一怔,确实没想过这个可能。
“我以为这顶多是几位王爷想到了一块,一为试探九王,二为搅浑水或抢功劳,这几个工部官员也多半是几位王爷的人,却没考虑过你说的这种可能……”
谢承皱眉道:“但事实极有可能如你所说,圣上和几位王爷都想试探九王,几位王爷可能还想从中获利,圣上却把这些人都当做可以废弃的棋子。”
只要重建一事没办成,问罪这些官员便能化解民怨,圣人却能博得美名。
“我去回信给九王,这事儿要办,但不能自己掏银子,而且得办得‘千辛万苦’,差强人意。”
这也太难了!姜羡余不禁发愁,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可诚王为何会被召回京城?他走了,九王不就多了几分危险?”
谢承想了想,猜测:“诚王的母妃还在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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