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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忽然出声,捡起地上忠王准备的空白诏书,一步步走向文清帝:“父皇把诏书写了,儿臣便请太医来给您诊脉。”
总管太监一怔,面色难看起来:“睿王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睿王看向一直未吭声的文清帝:“本王的意思,父皇不是最清楚吗?”
“三哥也要学六哥逼宫谋反吗?”诚王满脸怒容,拦住睿王。
睿王:“本王只是请父皇立太子罢了。大哥被废,本王最年长,为父皇分忧这么多年,不配这太子之位?”
李熠反问道:“三哥此举与六哥无异,如何配得上太子之位?”
睿王轻笑道:“九弟,莫要以为赈灾有功便能骑到本王头上。本王为父皇办事的时候,你还在尿裤子呢!”
他将空白诏书和毛笔丢在文清帝脚边,“写吧,父皇。”
又转头吩咐身后的禁军:“快去御书房替父皇把玉玺拿来。”
文清帝瞥了地上的空白诏书一眼,抬眸看向睿王,嗓音沙哑地说:“朕果然没有看错,你同老六……都是一样的。”
睿王脸色一变,神情顿时变得凶狠:“父皇这话是什么意思?”
文清帝闭眼深吸一气,说道:“今日这毒,是你下的吧?枉你辛苦伪装三十余年,临到今日还是原形毕露。”
他睁开眼,苍老浑浊的双目透出老辣的光芒,“你同老六一样,阴狠毒辣,贪权恋势,眼中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视百姓如草芥蝼蚁。”
姜羡余挑眉,没想到文清帝早就看穿了睿王的秉性。
只是,姜羡余讽刺地想,文清帝自己不也是这样的人么?
“只不过……你比老六更精于算计,善于伪装,虚伪狡诈,道貌岸然。”
文清帝每说一句,睿王的脸色就更难看一分。
“父皇以为如此贬低儿臣,就能污蔑儿臣下毒?就能抹去儿臣这些年立下的功劳?!”睿王面色狰狞,“儿臣同老六一样又如何?他已经死了,而我是你最后的选择,难不成你还想选他们两个?!”
睿王指向诚王和李熠:“一个莽夫,一个废物,您若是不怕亡国,大可选他俩试试!”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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