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
谢骋茵与他生得七分像,眉眼尤其是,白皙的脸转瞬红了,喃喃着:“何二小姐不是外人,是恩人么,”显是觉得错了,解释给弟弟听,“没说不妥当的话,不过说你被人骗去房里……”
这话,成功还击了谢骛清,让他跟着尴尬了。
谢骋茵见弟弟脸色,寻思着,恐怕又得罪他了,于是安慰道:“男孩子么,名声固然重要……可你自来就招蜂引蝶,放心上做什么?下回当心些就是了。”
谢骛清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手虚拢着,撑着脸,盯着谢骋茵瞧。
自船票送到饭店,四姐日提夜提,想见何家二小姐。他连番警告,以为到天津没事了,未料一个不留神,让她得了逞。
谢骋茵被看得心虚,自然理亏,转而对何未柔声问:“我说的有道理吗?何二小姐?”
何未欲作走神都不行,被唤了名字,礼貌地轻“欸”了声。不晓得在“欸”什么。
这回,换谢骛清看着她了。
“是要当心……”何未自觉不大妥,赶紧加了几句话,“不过这种事,度其实不大好把握的。反应大了,被人说自作多情,反应小了,自己要吃闷亏……”
谢骛清仍静看她。
初见那夜,她便想,他的眼像夜里的什刹海。照见什么,便映出什么,瞧不出底下究竟压了什么……现在更甚。
“清哥儿精明得很,不大能吃亏的,”jiejie接话,“不怕吃亏的男人,那是本身就没多大能耐和资本的,别说吃亏,就算被人吃了,也亏不了多少。”
何未险些被逗笑。谢四小姐比她想象得有意思多了。
jiejie随即感叹:“我们清哥儿就不一样了,被人吃一口,那就亏大了。”
谢骛清转而再看四姐。
他从进门,仅仅说了一句话七个字,就引得她们聊到这里,也是不容易。
“所以想来,我父亲禁他夜里出去,还有些先见之明。”四jiejie又说。
何未又应了声,陪着聊:“谢将军家规一定极严。”
谢骋茵笑说:“是啊,父亲他拥护新制度,尤其拥护一夫一妻的婚姻。对清哥儿这方面,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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