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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伤的事必须压下来,若被张扬出去,势必让人认为谢家不过是纸老虎,独子一入京就差点毙命,那日后全要欺负到谢家头上,家人再难安宁。
此事没让四姐知道,是不想让她认为弟弟为换她走,被困于险境,因此而伤心内疚。所以他瞒了几日,以送姐登船为由来了天津,正想晚上找机会寻个医生,既然二姐先知道了,省下他不少事。
谢骛清挂断电话,接着翻找篮筐里的报纸,挑拣了四五份,在手里掂了掂,最后减成一份。不能让她坐太久,免得让监看的人误会两人关系亲密。
但此刻让人家走,怕她和小外甥一样小孩子心性,多心多想。如果只给她一份报,他在一旁陪坐,没多会儿她必然觉得无趣,主动告辞。
何未在外间,先领悟到电话那头是他二姐。
再听,却更料定,他完全不像谢四小姐说的那么……纯良。
谢骛清拿着份报纸露面,两人乍一对视,她脸热起来。人果然不能做偷听的事,心虚得慌:“我想起来,有两位客人想换房间,他们这些人喜好不同,房间摆设都要换。还是要去看看,不然定不下心。”
她拿起餐布,认真把茶几上残留的水迹擦了:“帮我和你四jiejie解释。”
全程都是她说,谢骛清看着她说。等她全部说完,他把报纸搁到茶几上:“我会同她讲。”放完,一手斜插在长裤口袋里,一手替她开了门。
何未从他眼前过,抬眼欲告辞,见他低下头来瞧自己。
她想了想,说:“晚上有茂叔陪着我和莲房,不会打扰你。”
本想说你难得来天津,安心和朋友聚,但转念一想,这不是坐实了自己在外头听了全程。当然,她在外听,他必然知道,人家都没想着要避讳。
谢骛清不知怎地,被惹得笑了,那双眼睛直视于她,笑着、低声说:“好”。
谢骋如顾念弟弟的身体,急着将事办了。
谢骛清洗完热水澡,人便来了。他直接穿着白浴袍开门,见走廊灯光照着的一张格外漂亮的女孩子的脸,晓得“老同学”来了,于是问:“二姐派车送你来的?路上可遇到什么麻烦了。”
“没什么,”女孩子以方言,轻柔道,“就是来前喝了两口酒,怕要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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