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他指得天津的事。
他一挥手,直接让林副官去叫人,被何未一把拉住。
她按下他的手:“我不想见。”何必自找麻烦。
……
众目睽睽下,她按着谢骛清的手,这算是两人今日最亲近的一回。
她竟感觉到谢骛清反手,极自然地握住了自己的手。
他对林副官说:“去说,二小姐不想见。”
何未的全副精神都聚在了两人交握处。其实他握得力道不重,也攥得不实……她轻轻、轻轻地试图收回来。他没强行握,任由她逃了。
“林副官。”她忽然回了魂,赶紧叫住副官。
谢骛清看她。
“你对他说,”她知道召应恪不是一个能轻易劝走的人,倒不如说得更直白些,“就说我今日陪谢家公子来的,不想身边人为了一桩不值得提的旧事不高兴,不能见他。”
副官应了,挺高兴去了。
“我这么说,没关系吧?”何未轻声问。
“没什么不该说的,”谢骛清低声回她,“都是实情。”
……这人,占便宜上瘾了。
何未抿抿唇角,轻睨他,没做声。
谢骛清轻轻从何未手里抽走了那双纯银细链点缀的筷子,为她添了最后一块白切油鸡,随后亲自起身,提了在烛火上温着的古瓷茶壶,为她添茶。何未应酬吃饭的时候多,常被人招待倒茶,佳人公子皆有。但被谢骛清这种顶着清贵公子爷的名号,却是个实打实的戎装男人在外当众倒茶,还是头一回。
她托腮,见满座衬衫马甲的绅士,唯他一个衬衫领口没系的。她眼往下,见他锁骨,不知怎地想到那光溜溜的腰,没头没脑地想到一句:楚腰纤细掌中轻……
正想着,林副官又冒出来。
“召家大公子说,”林副官肃容道,“既是谢公子在,他也当敬一杯酒。”
陪客们悄悄交换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