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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何知行微笑着,让他们年轻人去过节。谢骛清微微欠身,对何知行告辞,和邓元初先一步离开书房。
何未走前问二叔:“晚上在家里吃,还是去外面。”
“晚上不是何家和召家的宴席吗?”何知行笑吟吟地望着她,“我们二房的怎能缺席?”
这是在开玩笑?可二叔从不拿召家开她玩笑。
“四点回来,今晚不可迟到。” 何知行认真道。
“真要去?”她不放心地确认。
何知行轻点头。
何未不明所以。不过……既二叔有这个兴致,她倒不怕什么,于是痛快应了。
何知行握着黄铜袖炉,目送她出门,转而若有所思地看向方才两个青年男人坐的一左一右两个空座椅。
“这两位公子都在追求二小姐,”莲房轻声说,“二小姐选不定。”
“未必是选不定。”何知行轻摇头。
何未是一个从小喜欢吃什么便咬死了不变沧海桑田也只吃这一个铺子这一口滋味儿的别扭孩子,除非是坏了败了变味儿了才肯丢。
对食物如此,对人也差不多。举棋不定这种事,在她身上没机会发生。
何知行最后视线落在了眠鹤熏炉旁的空座椅上,碍于今日有邓家公子在,那个谢家男人虽是旧识,却从头至尾话都没说,静坐饮茶……
若没看错的话,就是他了。
何二家在内城,去雍和宫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