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今天该提前说的,”她被亲的间歇说,“婚纱就在家里,带过去多好。”
谢骛清任由她遗憾婚礼的着装,将她白色缎面的睡衣剥了。
“你怎么衣裳都不脱?”
“干净的。”他说。
她回抱谢骛清。他背上的皮肤紧而滑泽,摸上去有不平的地方,在红灯影里,她从他肩头望下去,望到衬衫下的旧伤。她分出去的神,被他耐心地拉回到床榻。
白色缎面睡衣压在她背下,她没留意。等窗外煤油灯熄灭,谢骛清短暂离开,光着脚到多宝格隔断墙的瓷碟子里找香烟,她费力将睡衣从身下拉出来,丢去床脚。
瓷碟子里的杂物堆在一块,他拨开附在上头的几根笔和钥匙,拿到香烟和火柴盒。回来时,拍了下她的腿,低声说:“等我抽根烟。”
还不睡?
谢骛清轻拨她的小腿,让她往墙边靠,他挨着床沿坐下。
火苗呲地一声,在他手指间冒出光。他低头想点烟,停了片刻,又将火柴甩灭了,轻声道:“走前让老先生把个脉。”
“把什么脉?”她问完,即刻懂了。
谢骛清怕她已经有了身子,在旅途上奔波受累。
她喃喃说:“怎么好意思开口问。”
他笑,将烟盒和火柴盒丢到枕头边:“我看差不多了。”
这还能看的?她腹诽。
谢骛清这回把军裤也脱了,丢在床边的椅子上:“就算之前没有,今夜也差不多。”
……
她想到六国饭店的舞厅,两人交换完对戒后,恭喜两人的一批批军官,那些他昔日的学生面对他,不管军衔多高,都有着对恩师的敬重。偏这个被人敬重的谢教员,在这黄花梨木的床榻上极不检点。
这天夜里,谢骛清几次离开床榻,其中一次出去看最新的电报,安排即将到来的南下行程。最后一次他上了床榻,她熟睡了,被他横抱起,在颠簸里醒来。
横抱她的男人,把她放到外间的卧榻上。
“好好床不睡。”她搂他的脖子。
“这里有海棠,”他耳语,“你睡醒了,能看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