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尴尬,有麻木,也有好奇的,诸多视线落在她身上。
知了声声。
“何未啊,”三房的叔叔,开腔道,“这几年你们二房和我们走动太少了。无论如何,都姓何,同根同宗,不可生疏了。”
众人附和。
“血脉亲族,分不开的,”何未笑着道,“二叔临终前交待过,二房终究是何家的一支,各位叔叔伯伯有难处,尽管开口。何未能帮的,都会帮。”
华北局势不明,何未有召应恪的关系在南京,还有航道,这种富贵亲戚,谁都不想得罪。但碍于过去何未亲爹在,不便示好,而今何未亲自开口,自然不愿放过这个机会。
宗亲们的热情,仿佛开了闸的滔滔江水,把何未围在当中,从她帮助运送物资去关外,到支持长城抗战,称颂航运的大义与民族担当。
何未稍陪着说了三两句,笑道:“斋膳前,须先拜见母亲。稍后再叙。”
进了暗红的雕花排门,穿杏黄袍子的僧人引她去了偏殿。
里头,何至臻吩咐人摆了几个桌子,女眷们围坐在几处,陪何家老夫人吃茶。素斋无油的点心,粉红翠白的,堆到碟子里。
“过去啊,讲究一个赏花,”一个姑姑道,“崇效寺看牡丹,天宁寺赏芍药,法源寺闻丁香,还有……一个是什么来着?”
另一个表姑姑看到何未,满面堆笑道:“未未来了,这要问未未,她见多识广。”
满屋子女眷这才见到她。
“还有海棠,”何未道,“花之寺的海棠。”
“是了,就是花之寺。”
她走到生母面前:“母亲。”
老夫人自从丈夫离世,仿佛被抽走了全部的精气神,她浑浊的双眼凝着何未,没答。未几,苍老的手持起一杆子烟枪,往一旁递过去。何至臻划亮了火柴,点了烟灯,给母亲烧烟泡:“母亲的风湿病太重,没得治了。”她对何未解释抽大烟的缘由。
“坐吧。”何至臻摆出了长房长女的气派。
有人为何未搬了凳子,她和何至臻一左一右,在母亲身边坐了。
姑姑们自赏花说到茶楼,再到今夜斋膳。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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