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死不了。
花红哦了一声,一脚踹在崔九小腿:狗男人!让你欺负人!
好了,别踹了,赶紧把人扔出去。
说起来这还是墨棋第一次踏足琴姬的寝居之地,她心里乱糟糟的,没心情细看,琴姬为她斟茶,茶是好茶,香味悠远:压压惊。
她感动地胡乱点头,没了往日的牙尖嘴利。
房间寂静,琴姬指腹捻磨温热的杯壁,时间一点点过去,墨棋心绪稍缓,受不得她钝刀子割rou的慢悠性子,拿眼觑她:
你要说什么,骂我心存妄想不该做那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白日梦?还是骂我不知廉耻,不清不楚地丢了身子平白惹人轻贱?你想骂就骂罢,我没那么脆弱。
流烟馆是她生于斯长于斯的家,打从崔九和纨绔子弟进门闹事的那一刻,她隐隐约约有所察觉,这人靠不住。
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若是真的爱慕,怎会那般糟蹋她?
她以为上次在崔府是他少年热血,情不自禁。但这次呢?他根本不在意她的身子被人随意看去,不在意她的脸面。
茶香袅袅,琴姬吹散茶杯氤氲的茶气,面容在白热的香雾里显得真实而缥缈:没什么,本来我想说崔九郎并非可托的良人,但现下不用我说想必你已经明白了。
她轻声道:想飞上枝头做凤凰不是错。墨棋,你不要妄自菲薄。
她似是不习惯说这样安慰人的话,说完悄悄红了耳尖。
陡然受她宽慰,墨棋受宠若惊,气焰落下去,愈发羞赧:我、这,多谢你琴姬。
她们是一起长大的姐妹,并未有过深仇大恨,幼时还在一起折柳看花读书赏月,渐渐大了,有了名利纷争,关系自然而然淡了。
她没想到琴姬特意喊她过来是为了安慰她,思及自己先前所作所为,顿时羞愧难当,掩面退去。
人前脚走,花红站在门口道:主子,外面那些人吵着要见您。
人生在世,多的是身不由己。琴姬嗯了声,脸上无悲无喜,起身将琴抱在怀。手指触摸在琴弦,心里的纷乱渐渐得到平复。
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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