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蛋儿染上浅绯,霜色溶了又溶:你
她只吐了一字,尾音晃得厉害,不得已冷下脸来遮掩那扰人的羞。
看她变了脸色,昼景见好就收,端端正正坐在那,模样乖巧,眼神清澈如水。
话到嘴边,琴姬再次软了心肠,清冽冽的嗓多了微不可查的柔:没哄好我之前,恩人不能近我身。
啊?昼景眉眼耷拉着:一定要这样吗?
委屈的像是一只被冷落的大狐狸,琴姬忍着摸她头的冲动放下手里的瓷勺,身子坐直,正色道:我对恩人心里存怨。怨气不发干净,难受。
她向来是敢爱敢恨的性子,爱得深,这撒气说成撒娇也使得。
可终归是经历了两月有余的痴等,即便此时因得见心上人的喜悦压下那份嗔怨,保不齐哪日又会记起。
她不想这样。
昼景伸手欲摸她脸颊,琴姬想也不想地躲开。
她躲开了,昼景双臂懒洋洋地趴在桌子,长长叹气:好罢。听你的。她很快打起精神,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舟舟,我来服侍你用饭。
琴姬颇为意动,一声不吭,且随了她。
恩人是教养她明文知礼的恩人,是在梦里陪伴了她整整十年的恩人。琴姬舍不得恨她,只能小怨一番,怨也不想怨得惹人烦,唇瓣微张,拿那双水润的杏眸勾着眼前人。
米粥被喂进喉咙,她看着昼景眼里噙笑,嘴里是甜的,心里还是甜的。
昼景知道她生得美,今生的舟舟比起前世的娇弱更多了三分锐气冷寒,实打实的冷美人,一颦一笑,倔强不屈的样子美,甘愿融化沉醉的样子甚美。
她忍不住倾身上前想含.弄那唇,被少女笑吟吟推开。活了两辈子再遇到这事她面色仍然羞窘,不自在地捏着瓷勺喝粥,却见少女好整以暇地托腮瞧她。
甜吗?
昼景脑子晕乎乎的:甜。
恩人要喂我,怎么自个吃起来了?琴姬笑得妩媚风流,凑近她,嗓音微哑:恩人,你害我相思无解,这苦果,您得自己受着。
喊什么您?昼景再怎么说都是女儿家,且念了少女足足好多年,她眉微皱:平白把我喊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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