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再难听,他也有理。可如果这傻子死在他家,说不准是要犯了众怒的,毕竟村里昨天都看见宋家那个县里的儿子把他带回来了,门儿上的春花嫂偏要当着那么多看热闹的人面前,说是他让卫子清洗衣服去。
这下全村都知道清哥儿怎么晕的,这要是第二天就死了,不都得怨他身上?
不就洗个衣服而已,晕了还能赖他?谁家也没这么娇贵的人!偏他就是这么倒霉,这回也说不清楚了,他一会儿怨卫子清丧门星,一会儿又怨春花嫂嘴巴没个把门的,他甚至还想着,宋大多管闲事,就让这丧门星冻死外边得了。嘿,里里外外把自己择个清楚,到现在也不觉得自己有半分错。
卫子秀见阿姆不说话,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他心里害怕,脸上被打的现在还疼,估计已经肿了,虽然早就习惯阿姆随时无缘无故就能打他一顿,可还是适应不了,每次都吓得腿都软了,只是清哥儿实在不能耽误了。
阿姆清,清哥儿。
到底是怕极了,子秀低着头含着肩膀,话都说不利索了。
刘氏眼刀扫过去,吓得子秀一个激灵,眼都闭上了,但预想的巴掌没落下来。转头一看,阿姆已经气冲冲的推了门出去了。
子秀这时才松了口气,阿姆能生气才好,这就意味着他还是准备给清哥儿看病的,要是阿姆一点也不气,那就意味着阿姆是铁了心要扔了清哥儿了。
卫子清这才慢慢的睁眼,趁着那会儿,他除了注意外界的声音,内里也消化了不少,若是没猜错,他现在已经和梦里的卫子清融为一体了,他死了,却在另一个人的躯体里活过来了。
不,也许不一定是别人的躯体,他眼看着这孩子十八年的生活,虽然表面看似常人,却实际有些愚笨,刘氏也就是他的大伯母说他是傻子,也不完全错。可怜虫本来还算伶俐,与常人无异,生的也可爱好看,只是随着刘氏的磋磨,和刻意的糟践,孩子越来越内向,直至有些呆,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脑子似乎是死了一样,人也邋遢起来。
虽不知什么原因,他带着前世的记忆又活了过来,他是绝不甘心就这样死去的!
他这样惜命的人,最怕的就是死了,不然也不会在勾栏场所适应良好,从未像别人一样寻死觅活的,什么都不比活着好。
说到这他难免不想起前世他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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