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堪堪下坠,却被宋逾白一个弹指将她扶起。
这些年,这样的场景见多了,宋逾白也不再多说,只是道:“把酒撤下吧,换成茶。”
青竹连连应下,抱着酒壶飞快跑走,又飞快跑回来,将一壶热茶放在宋逾白面前。
“茶盏呢。”宋逾白用手敲了两下guntang的茶壶,面色不改,眼神却淡淡得无奈。
青竹险些哭出来,她一边躬身道歉,一边再跑去拿来琉璃茶盏,小心放下,头险些低进了胸口,似乎生怕宋逾白一抬手,将她化成齑粉。
“下去吧。”宋逾白叹息道,身边的人这般怕她,倒不如一个人自在。
她漫不经心拿起茶壶,自己将茶水倒入杯中,无趣地盯着淡绿色的水从壶嘴流出,成弧形落入琉璃盏,那绿色便逐渐变深,成了一盏香茶。
下面的曲子换了一首,听着宛如高山流水,宋逾白被这曲声分了神,抬眼看去,眼中却撞进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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