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朝慕濯歉然一笑:“这仆人天生口不能言,殿下莫见怪。”
他沉浸在即将和岐王同台竞技的兴奋与喜悦中,满面通红、两眼放光,语气十分轻快。
慕濯想到荣昌王世子所言,只当他这副模样是因为时缨。尽管她已有婚约,但情之一字身不由己,曲五郎见过她光彩夺目的模样,对她心存好感也不足为奇。
目光落在时缨身上,她尽职尽责地扮演哑巴,默默行了一礼。
他的心情忽然有些复杂。
如今她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连做一件喜欢的事都要藏头露尾,受这种委屈。
等去了灵州,他定要让她随心所欲,届时天辽地阔,她想玩击鞠,他麾下的将士们个个都是此间高手,保准叫她尽兴而归。
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无碍,用球技说话便是。”他移开视线,策马去往场地。
时缨见状,彻底放下心来。
一边为之前匪夷所思的猜测感到好笑,一边被他的话语激起几分斗志。
抛去别的不说,岐王确是难得一遇的对手。
反正无人知晓她的身份,那么她就摒弃所有顾忌和杂念,堂堂正正地与他比一场。
第10章 白马胜雪,红衣猎猎。……
第二局开始没多久,时缨便觉出了岐王的不同。
她从小接触击鞠,十五岁上场比赛,虽不说身经百战,却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对手,寻常贵公子大多喜欢炫技,曲明微的几位兄长因常年随英国公出入军营,在这方面已是翘楚。
但她和曲家兄弟们一同练习时,都未曾感受到现在的压力。
岐王不似爱出风头之人,动作干净毫无拖泥带水,没有任何卖弄嫌疑,却眼疾手快地抓住她和队友们的防守破绽,从一堆令人眼花缭乱的月杖间将彩球劫走。
时缨从未领教过这种打法,一时失察,被他逮到了机会,正要补救,他已果断撤出包围,带着彩球绝尘而去。
她在后面紧追不舍,距离渐渐缩小,进入可以半道拦截的范围内,但在她找准角度、即将出手的一刹那,他突然扬起月杖,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半空弹跳的彩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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