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你记得‘他’,却没认出是我。”慕濯笑了笑,“也罢,总比查无此人来得好。”
时缨无言以对,终于明白四月十二在英国公府狭路相逢的时候,他说与她见过是何意。
她还当他指的是浴佛节那天、众目睽睽之下故意找她麻烦。
她心虚道:“十年未见,我怎能将你和一个九岁小孩对上号?再说了,你当时隐姓埋名,而人尽皆知岐王殿下从未去过杭州,我压根就没想到这茬。”
况且,她在杭州无忧无虑,每天都有数不尽的快乐,即使他长得好看,让她多关注了一时半会儿,她也不会铭记于心,更遑论他只在林家的宅子里待了不到一个月便离开了。
先前他称呼表兄为“林兄”,她也没觉出端倪,还以为他设法查明了表兄的身份,出于表面客气和对舅父一家的敬重才会这么叫。
表兄的经历以及荆州一战的真相过于惨烈,她沉浸在震惊中,全然没有多余的心情细想。
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的童年玩伴,她早就抛诸脑后。
但他却一直记得。
甚至……记了一辈子。
她岔开话题:“当年你为何会去杭州?”
按说那时候老摄政王“病逝”的消息传开,他本应待在宫里,而且他一个童稚小儿,又是如何偷偷离开京城,不远千里来到江南的?
“说来话长。”慕濯的视线垂落,在她衾被掩映的胸前打了个转,“你确定要这样听我讲?”
时缨:“……”
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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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慕濯含笑起身,披着外衣离开,去隔壁厢房洗漱。
青榆和丹桂走进来,眼观鼻鼻观心,若无其事地像往常一样伺候时缨收拾。
……只不过这次起床的时间着实非同寻常。
天都快黑了,也不知道她躺了一整日,今晚还睡不睡得着。
两人尽量忽视她身上暧昧的痕迹,但她肤色雪白,衬得那些印子格外显眼,二婢都是未经人事的少女,看得脸红心跳,目光登时无处安放。
末了,还是时缨出言打破尴尬:“前天晚上我没在这屋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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