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打些猎物,时缨闻言,立时来了兴趣,眨巴着眼睛看向慕濯。
以前在杭州,她曾见过舅父舅母带着表兄表姐和营中将士去打猎,可惜她年纪小,骑射技术不到家,一直无缘参与,后来进京,因皇帝崇文抑武,原本一年一度的秋猎随之废除,改换为宫宴。
如今机会难得,她练习了两个月的功夫,也有些跃跃欲试。
慕濯看穿她的心思,吩咐属下取来几副弓箭,带她驱马前往林间。
进入山里,两人放缓速度,慕濯忆及往事,也颇有几分怀念:“小时候,祖父与堂叔每年都会带我和子湛到骊山打猎,虽然我们两个稚龄孩童,压根打不到什么东西,偶尔运气好,射中几只山鸡野兔,就能高兴很久。”
时缨想到什么:“我听说,你曾在猎场救过世子阁下一命。”
“子湛贪玩跑进深林,不小心落入陷阱中,我发现他的时候天色已晚,便让随行的一名侍卫去找人,自己和另一个侍卫撕开外衣,结成绳子把他拉了上来。”说到此处,慕濯庆幸道,“还好我们动作够快,刚把他救出,就有野兽掉进里面,稍晚一会儿,后果不堪设想。”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世子是个好人,定会有好报。”时缨不觉莞尔,“从舍妹的家书来看,世子宅心仁厚,待她甚好,将来回京见到世子,我定要好生感谢他。”
“他善待令妹可不只是因为‘宅心仁厚’。”慕濯悠悠道,“前些日子,他还传信给我,问我有没有成功抱得美人归。他虽未明说,但我看得出来,他巴望着你与我长相厮守,这样一来,令妹无处可去,子湛就能询问她是否愿意留在荣昌王府了。”
时缨怔了怔,反应过来,扑哧一笑:“你可以回信告诉他,瞧上我们皎皎就直说,拐弯抹角的,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已……”慕濯话音一顿,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时缨立时会意,循着他的目光,就见草叶沙沙而动,一只灰色的野兔若隐若现。
她悄无声息地挽弓搭箭,仔细调整角度,在瞄准猎物的同时倏然松手。
伴随着劲风,箭矢破空而去,野兔应声而倒,一击毙命。
时缨松了口气,反手擦去额头沁出的薄汗。
慕濯在旁配合地称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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