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我的区别就在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光明正大,不像您藏头露尾。”慕濯顿了顿,放轻声音,却是一字一句道,“还有,就算我如此待您,群臣百官也都选择了我,而不是您。”
“你……”
“我并不介意史官写我逼宫篡位,因为我从不在乎身后名,但您弑杀生父、偏信jian臣、谋害良将的事迹将会被白纸黑字记录下来,永远洗刷不掉,后世提及您,想到的都会是您身上的累累罪业,以及全凭生父曾经的幕僚相助,才得以改朝换代,做了十一年皇帝。”
皇帝恼羞成怒,被漫无边际的惶恐席卷,嘶声叫道:“你答应过朕,绝不会让史官乱写……”
“您老糊涂了,那是薛仆射所言,并不是我。”慕濯话音清晰,却没有一丝温度和情绪,“再说,他只是为您提供了一种可能,您放我进城,免除一场兵祸,确实‘深明大义’,但这并不代表其余事情可以一笔勾销。我小心眼得很,还颇记仇,既然您一生都在努力摆脱祖父的阴影,那么我偏就不让您如愿,我会将您弑父之事昭告天下,将薛仆射他们忍辱负重辅佐您的原因公之于众,您会成为古往今来、历朝历代最没用的一位开国之君,遗臭万年、受尽耻笑。”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皇帝抓着胸口的衣服,嗓子里发出“嗬嗬”的怪声,旋即,一口鲜血喷洒而出,整个人仰面倒在床榻上,徒劳地瞪大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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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东宫。
时缨和徐公公走进太子寝殿,后者手中持着一卷圣旨。
皇帝被气晕过去,慕濯也无暇等他苏醒,直接模仿他的字迹,代为下令废除太子。
太子被幽禁了数月,本就有些神志恍惚,方才又亲眼见证孟家获罪、永无翻身之地,还沉浸在打击中没有回过神来,看到两人,愣怔了一下,随即发现徐公公手里的事物,立时大惊失色。
徐公公却不啰嗦,示意禁军押他跪下,直截了当地宣读圣旨,将卷轴举到他头顶。
废太子双手颤抖着接过,当即瘫倒,废太子妃泪流满面,连连磕头。
她未曾经历过这种事,被吓得魂不附体,称自己对孟家的阴谋和太子造反一无所知,希望陛下看在她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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