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义愤填膺,骂声愈发激烈。
他们的财物被充归国库,用于犒劳北疆的将士们,以及减免各地税收。
行刑当日,士庶争睹,将刑场围得水泄不通。
孟庭辉人头落地的刹那,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与欢呼。
同天,时文柏一家被押送出京,百姓们守在他们的必经之路,用烂菜叶和石头投向囚车,时文柏被砸得头破血流,却已喊不出一句痛。
有人提着潲水甚至大粪泼去,熏得他们面如土色,只恨不得当场晕厥。
囚车出了城门,去往遥远的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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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长安城中飞花拂柳,满目尽是鲜妍。
慈恩寺檀香袅袅,佛音绵延不绝,荣昌王虔诚跪下,半白的长发寸寸落地。
慕潇和乌老三立在殿外,彼此对视,心情皆是复杂难言。
乌老三千里迢迢从灵州奔回来,得知主子要出家,差点没跟他一起遁入空门。
荣昌王却拒绝了他的陪伴,让他留下继续辅佐世子。
两人悄悄跟到慈恩寺,没有进去打扰。
不知过了多久,夕阳西沉,慕潇转身离开,乌老三回过神,忙不迭追上。
慕潇心中百味陈杂,虽然父亲还在京城,他若愿意,每天都能见到,但父亲潜心修佛,一心忘却世俗牵挂,父子间的缘分终归还是断了。
策马回到王府,一进屋,就见时绮正开心地收拾着行李,嘴里还忍不住哼着欢快的歌谣。
他深吸口气,走上前,一字一句道:“皎皎,你可不可以……不要与我和离?”
时绮惊讶地抬眼,他唯恐她拒绝,不给她出声的机会,紧接着道:“你不愿留下,我无法强迫你,但……看在你我朝夕相伴将近一年的份上,我只有这一个请求,你能不能……”
“世子何必执着于我?”时绮低声道,“我这一走,不知何日方归,倘若你遇到心仪的……”
“不可能,我只喜欢你。”慕潇不管不顾地打断她,“你可以走,也可以一年两年、甚至三年五年后再回来,我会永远等着你,直到你愿意接受我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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