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今天被他刻意忘掉的人。
鼻子微微发酸,他轻轻咳嗽了一下,朝王恒露出笑容,好,我会的。
烧烤店里烟气缭绕,几张大桌拼成长条,坐满了同事,大家七嘴八舌地点菜下单,面前很快堆满了滋滋冒油的烤串和啤酒瓶。
陶知越不常喝酒,一喝酒就会上脸,今晚却喝了很多,脸上红成一片,脑袋醉醺醺的。
郭总醉得更夸张,抱着啤酒瓶深情演讲,畅想未来,激动得差点声泪俱下,引得一群人哄堂大笑。
肆无忌惮的喧闹里,有同事跟陶知越打趣:小陶,是不是酒精过敏啊?脸这么红。
陶知越止住摇晃的身体,很认真地回答:没事,家里有抗过敏药。
啤酒是苦的,平日里陶知越不喜欢这个味道,但在心情惆怅的夏夜,似乎没有比一打冰镇啤酒更消愁的东西了。
快要散席的时候,有人想起了这顿烧烤的功臣陶知越,便嚷嚷着要跟他干杯,陶知越来者不拒。
见他今天这么好说话,有女同事鼓足勇气,半开玩笑地说想加他pp,立刻有人起哄,小小的烧烤店里闹成一片。
陶知越差不多喝懵了,眨眨眼睛,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才找到手机。
pp为什么没登陆?
当下思维迟钝的陶知越想不起来原因,便点击登录,略过了列表里的红点点未读消息,打开二维码递给同事扫。
陶知越见同事们抢得热闹,木木的脑袋想到了什么,小声道:公司群我也没有加,拉我一下吧。
他脸颊红红的,眼角泛着醉酒后困倦的湿意,坐得却很端正,往日里清澈透亮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不复平时的果决沉稳,有种不易察觉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