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要发火。但钟慎有时也挺会装傻,不解释不道歉,把锅推给酒精,再配合装睡,睡醒一觉“后知后觉”地认错,说自己好像干了不该干的事,实在对不起。
“……”至今奚微也不确定他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
但奚微主观认为是装的。今晚旧戏重演,钟慎又想试探他的底线。
用奚微在上的姿势,钟慎身处其下,腰腹紧绷,每一下颤动都仿佛在对奚微进行无声的请求,希望他点头,容许自己留在里面。
平时奚微不会答应,可今晚吵过一架,气氛竟然莫名地升温了。钟慎的乖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有诚意,对他的渴求也不似作假,像一个脑袋里除伴侣什么都装不下的纯正恋爱痴,不要尊严不要人格,只要他的宠爱。
奚微不吝啬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宠爱,俯身扣住钟慎的下颌,用让他疼的力度,给了他一个赏赐般的吻。然后容下他的所有诚意和痴,微微蹙着眉,像一株美丽植物,静默无声地接受雨水灌溉,直到雨停。
……
**
再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窗帘半开,漏进一线光。
奚微无意识地一翻身,撞到了钟慎肩上。
“……”从神态判断,钟慎早就醒了,由于一条手臂被他枕着不方便挪走,才坚持当枕头,让他睡到现在。
“饿吗?想吃点什么?”钟慎问。
奚微拿起手机看了一眼,11点26分,最近他起床最晚的一天:“你自己吃吧,我要出门。”
“去哪儿?”
“回家过元旦。”
奚运成是一个传统老人,奚家规矩很多,比如家人一定要住在一起,就算身在外地,逢年过节也一定要团聚。但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奚微不守规矩。他甚至是目前为止,奚家三代人中唯一搬出来独居的。
有他开先河,他姑妈家的弟弟奚岚也想搬,但被父母摁住,没勇气挑衅祖父的权威,一直很怨念。
奚微下床洗漱,然后去隔壁衣帽间挑衣服。他走到哪里钟慎就跟到哪里,乖顺的劲头从昨晚到现在竟然还没消。
外面雨早就停了,往楼下一望,花园里潮湿的土壤被小黑和小白刨出好几个坑,遛狗的管家正牵着绳子被狗遛。奚微见状笑了一下,转头发现钟慎在看自己,他了然道:“昨天的事我当没发生过,你不用紧张。”
钟慎含糊地应了声,也给自己找衣服穿。
钟慎在这里有一个自己的衣柜,为的是万一出意外,不至于没衣服换洗。他和奚微的尺码不一样。
——有衣柜,有洗漱用具,了解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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