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晚很犹豫的模样,甚至拿着画纸的指尖都紧了紧,画纸边缘被她攥出了一点细微的褶皱,最终还是开口了:“听闻前些日子,御史大人府上出了事。”
扶欢等着,等她说下去。
晴晚的声音放轻了,仿佛怕被他人听到一般:“据说,梁公子当年在临安白鹿书院求学,在那里结下了一段姻缘。前些日子,那女子上御史府去了。”
扶欢垂下眼,示意晴晚将画纸放下来。
“是非曲直,不能只听一家之言。”
宫女将扶欢的画慢慢卷起来,扶欢站在回廊下,打扫的小太监已经将落叶泥泞清扫了个干净,这样一眼看过去,干净了不少。
“出了这种事,梁家应该会给我一个说法。”
连晴晚都知道,可见这件事闹得有多大。婚前驸马便传出了这种传闻,想必宫里宫外这段时间都有了不小的谈资。
很奇怪的,扶欢觉得梁深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人的印象就是如此奇怪,虽然未见过几面,就有了如此笃定的想法。那位雅致俊秀的探花郎,若是真的同那位女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会留她一人在临安。
他有潇潇的君子风骨,扶欢如此想着。
但是他人却并不如此想。后来扶欢听闻,皇帝宣梁深进宫,特地申斥了他一顿,那日皇帝十分震怒,差点要夺了梁深的头上乌纱,但到底还是没有。
之后皇后专门请了扶欢至永宁宫一叙,在永宁宫的不止有扶欢,还有御史夫人。吃茶的场面话说过之后,皇后借故离开,独独留下御史夫人和扶欢。
御史夫人穿着诰命夫人的服饰,连鬓发都梳得一丝不苟,衣角发饰,都规矩整洁。这样倒显得扶欢穿着随意许多,蟹壳青的袄裙,只简单插了两只银簪,素净得不像一位帝姬。
御史夫人虽然眉眼五官颇为秀致,但自有一段威严气质。她将茶盏放下,面对扶欢时虽然带着笑,是和颜悦色的模样,那段威严的气质仍刻在眉间。
“殿下,梁深的传闻想必殿下也听说了。”
御史夫人直接就对扶欢开门见山,但说起这件事,她也有羞愧,但还是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对扶欢全盘说出。
“诸般传闻,殿下应该也听了许多,但虚虚实实的,总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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