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才闷闷道:我不怕疼的。
从来没人问过谢瑜疼不疼。
她天生就五感迟钝,对这痛的感知也不清晰,去历练后受再重的伤,蒙头昏睡几天,醒来时总能好,有人说过,她的命贱,倒真是像杂草一样顽强。
除了那些狰狞的鞭痕以外,谢瑜身上还有许多横七竖八深浅不一的疤痕。
目睹这些的宫冬菱眸光一暗,却什么也没问。
每一道伤痕都是谢瑜或苦难或不堪的回忆罢了,没必要再去戳她的伤口。
气氛诡异的沉默,一直持续到宫冬菱为谢瑜穿戴整齐,解了她的禁制。
谢瑜此时没有之前那样激动了,她沉默着从床上站起身,低头皱眉瞧着腰上被那女人精心系的蝴蝶结。
有点嫌弃。
似乎是因为体力不支,她身形晃了晃,背对着宫冬菱,才终于开口,声音格外别扭:你对我做的这一切,我才不会感谢的!也不需要你还我什么公道,以后别再缠着我了,我不想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