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糊地, 岫玉杆子也断成了两截。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上面,僵直着身子, 一动不动地望着花灯被摔碎的方向。
外面的侍从敲了敲门, 急声问道:“郎君, 可是出了什么事?”
“无碍, 退下吧。”徐晏淡声回了一句。
今年繁云楼赢花灯的比试, 比往年的要难些,分成了两场, 且要两场都能名列前茅的人,才算有选花灯的资格。
作文还好些, 随便拿支笔拿张纸就能写了。为讨她欢心,他在投壶那排了许久的队, 才终于轮到了他。为节省时间, 还在排队的间隙作文。
就为了能快些轮到他,害怕那个兔子灯被人给选走了。
自个费尽了千辛万苦, 最终得来的东西却被人嫌弃的滋味,很不好受。
甚至于锥心刺骨。
他先前对她说过, 即便她千倍万倍的将那些坏返还给他,他也甘愿承受。纵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可碰上该痛的时候,却半点也不会少。
仿佛一把剪子正在他心口搅动着, 带出了淋漓的鲜血,连rou也模糊成了一团。
心尖上淌着血,他的眸光一直放在支离破碎的花灯上,眼珠子上传来一阵涩意。太久没有眨眼,以至于还微微泛着刺痛。
他的一只手尚且揽着人肩头,此刻感觉到了轻轻的颤动,一抽一抽的。徐晏迟缓地转动了下眼珠,眨了下眼睛后偏过头看向旁边,正好瞧见她泪盈于颊,眼睫沾染泪水过后,湿漉漉的分成了好几缕。
一滴泪珠正好顺着面颊滑下,滚落于衣襟中后,最终消失不见。
徐晏一下子就慌了神,满腔的话到了嗓子眼里,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他伸手替顾令颜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半晌后方才轻声说:“别哭了,颜颜,别哭了好不好?”
“是我不好,我不该拿那个花灯给你的。”
常年习武的指腹带着几分粗粝,擦在她脸上时,磨得人生疼生疼的。顾令颜心里本就难受,眼下更是委屈到了极致,用力将他的手甩开后说:“我都说了好几遍我想不要那个东西,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徐晏,你是听不懂话吗?”
少女捂着脸哭,手背不断将眼泪用力抹去,声音里蕴含了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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