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父母,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怎忍心还来斥责这苦命的好孩子。”
曾缇眉峰一拧,冷冷地瞥向妻子。
曾氏眼神一凛,惶然自语道:“什么帖子,莫非教芸娘捂下了?阿郎,芸娘也是爱子心切”
“混账,”曾缇喝斥着妻子,低着嗓子道,“看你管的什么家,半分规矩也没有。”
曾氏低下头,不敢出声,噙起的嘴角分明又委屈又不甘。
沈馥之暗暗冷笑,你们就演吧,演一出嫡妻颟顸无能、宠妾在宅子里为所欲为的戏。明明是寻个无依无靠的良家孤女给家中的病秧子冲冲喜,此刻倒道貌岸然地撇个干净,纵有十分的不体面,也尽可往那个叫芸娘的妾身上推去。
俗话说,当面教子,背后教妻,曾缇认为,自己当着沈馥之的面,如此训斥嫡室,已足够显示出谈判的诚意。
他默了默,转向沈馥之,终于开始说正题:“沈阿嫂,老夫和内子确有大疏之处,险些误了这样好的一个孩子,这心里头,实在有愧。当局者迷,吾夫妇二人正不知如何补救,倒是家父训示,令吾二人速速登门,一是致歉,二是,来认姚娘子为义女。”
第五章 姨母的条件
曾缇夫妇步出院门,沈馥之送二位到马车前,看着他们进了车厢,端庄郑重地行了道别礼,然后挺起腰身,立在斜阳里,目送马车嘚嘚地出了巷子。
左邻右舍,午末时分已听得沈馥之的外甥女出了大事,方才又见一辆宽大气派的马车停在沈宅门口好久,自然舍不得错过什么猛料,头颈从四面八方伸过来探看。
沈馥之倒也不以为意,坦坦荡荡地昭告邻里:“无事无事,曾枢相家,哪会是不讲道理的人家。”
又转了和煦而亲近的口吻道:“从今往后,欢姐儿便住在此处,和我这个姨母作伴了,各位叔伯婶婶多照应。”
众人纷纷应承了。
比邻而居,时日一久,谁家还能藏住什么秘密。
沈馥之的娘家,和曾经的国朝名士沈括乃同族亲戚,邻居们都省得。原本大家还好奇,这般家世和模样都上乘的妇人,怎地孤零零住着,且还早出晚归做的饭铺营生。
沈馥之面对他们时,却毫无尴尬与躲闪,不等吃瓜群众发挥想象力,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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