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是佛寺的代名词,难怪大相国寺被京城百姓简称为“相蓝”
此刻,听闻被识破身份的缘由,外州客也恍然大悟:“哦,如此。”
不过,姚欢说得施然温和,毫无一星半点的倨傲,倒像是热情地教授诀窍的东道主。
外州客便不觉尴尬,只感到有趣,遂爽快道:“焌,焌糟这般能说会道,便尝尝你家的招牌饭菜吧。”
“焌糟”是宋代对饭馆酒肆里女侍应的通称,那外州客说出这二字时有些心虚,一来因为相国寺的例子在前,他只怕京都对于女酒保还有更贴切的称呼,二来,更因为他仔细一打量,眼前这小娘子穿的竟是紫色绫罗。
这外州游客恰好是个做绸缎买卖的小商人,识得货,落座时不免和同伴轻声嘀咕:“娘来,到底是京城,一个焌糟竟也穿锦。”
那同伴咂咂嘴,不过不是因为啧啧艳羡,而是闻得店堂里那一股暖烘烘香喷喷的炙rou味儿,舌尖就不由自主地分泌出唾液。
他抬头,望向身边墙上一排写着菜名的木片,研究了片刻,正兴致勃勃地要与姚欢点菜,面上神色却忽地一变,两片嘴唇兀地张得极大,好像看见了难以置信的情景。
“兄台,怎了?”
绸缎商人被同伴唬得一骇,肃然问道。
等在一旁准备接单的姚欢,同样发现客人脸色不对,亦正要发问,那目瞪口呆的客人却顾自起身,走到墙边,伸出手去,这里撩一掌,那里挥一拳,仿佛在抓什么东西。
他这举动忒也稀奇,幅度又大,满屋子原本磨牙霍霍向下水的食客们,不由都弃了盘中美食,将目光投了过来。
那客人咧嘴挥舞了十来拳,突然回头,急吼吼地对绸缎商同伴道:“银铤子,快来帮俺接着呐!白花花的银铤子,从大梁上往下撒呢!”
他这一喊,吓得周遭桌上的食客们纷纷起身,多少退开几步去。
什么情况这是?此人疯了?
姚欢既惊又怕,遽地回头望向绸缎商,那绸缎商亦是一脸懵意,但到底是自己同伴,赶忙上前扶住,轻拍他的脸:“兄台你,你说什么胡话?哪儿来的银铤子!”
那人扭过脸,正要争辩,忽地又瞪圆了眼珠子,指着姚欢道:“仙姑,仙姑哇!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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