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声称不晓得,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硬赖终究不成,这对夫妇神思不正常,莫将他们像爆竹似的点了。
徐德恰仍是鼻孔朝天,口气却虚软了几分,闷声儿问道:“姚坊长,是想让我,给你那爱徒,一个名分?”
姚欢不客气道:“我在此等候侍郎时,确有这般念头,只因问了英娘数回,她说她十分爱慕侍郎,愿意跟着侍郎,就像当初的王朝云追随苏学士一般。不过方才,我夫妇二人已明白,侍郎对她,并无半分真情。无妨,谈不了真情,咱们就谈真钱。请侍郎,赔她五百贯。”
徐德恰怔了怔,鄙夷道:“呵呵,说来说去,是讹钱。”
姚欢针锋相对:“侍郎既然无情,我这个生意人,就要替她与侍郎算账。侍郎逢场作戏、诱她以身相许,令她身心俱损,这样小的年纪就小产过一回,万一将来嫁了人,不能生育,被婆家休了,她以何傍身?五百贯,一也不能少。”
姚欢说得顺溜又坦荡。
今日和这斯败类、权宦渣男谈判,她一点也没有血脉贲张的气恼。
徐德恰这种人,就算不是爆款,也是常见款。
看看他对英娘没有丝毫悯恤之心的渣样儿,清醒的做法,当然不是逼他纳英娘为妾。
但真的与他撕破脸这毕竟是个三品高官,姚欢也确实须顾及已经运作得不错的艺徒坊的未来。
出气只是一时爽。
在这个时代,或者说,在任何时代,真金白银,往往才是女性最大的倚仗。
得替英娘,理直气壮地要一笔钱。
第376章 把他当垃圾一样泼了
徐侍郎的官俸,不算禄粟米、添支等,每月也有两百贯。
徐夫人早年看得紧,这些年松了些。既然死磕着不让夫君往家里纳妾、令他成为阖朝臣工的笑柄,总也要给他每月宽裕的“好用”钱作为回报,随他外头寻什么花头去。
姚欢开口替英娘要五百贯,徐侍郎表面上嗤之以鼻,内心深处迅速地掂量一回,却觉得还好,自己两个月给朝廷白干而已。
但他宦场多年,上上下下的勾心斗角中,什么出尔反尔的人没见过。
他怕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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