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家烦你去!”
殷琇无奈,只好把笔放下。
突然想到什么,蔺岑鸢又补充道:“对了,你要是得空,记得去我家转一圈儿,蔺岑舟那小子,逮住我就喊头疼,要我说,干脆你也别管,让他疼死算了!”
蔺岑舟是蔺岑鸢唯一的弟弟,他打小身体就弱,是爹胎里带出来的,十四岁时差点儿没熬过去,是岑鸢托了她将人救活的。
自此之后,一月一次,殷琇成了蔺家的常客。
殷琇听他又头疼了,皱眉道:“我上次去,给他开了不少安神醒脑的药,他准是又背着人把药倒了,你这姐姐怎么当的,怎不看着他点儿?”
蔺岑鸢不把他的药碗踢飞就不错了。
她挑眉,把长腿往隔壁凳子上一搁:“跟我有甚关系?他爱喝不喝,不喝更好,反正有他殷姐姐惦记,还不把他乐死!”
见她又开始不着四六,殷琇干脆起身告辞:“我今日是旷了工过来的,现下得赶快回去补上,待明日得空了,我再去看阿舟。”
蔺岑鸢摆手,让她赶紧走。
次日一大早,殷琇从渡厄堂出来,昨夜又忙到了很晚,想着今日的行程,殷琇便又宿在了此处。
云平坊是景宁县最繁华的街坊之一,殷琇悠哉地在馄饨摊用完朝食,不紧不慢地朝县衙走。
辰时未到,江县令也将将收拾停当,此时在后堂见她。
江家世代官荫,是陵安郡除沉家外最有名望的家族,江舜华今年未过而立,已在景宁县任职五载。
此刻见到殷琇,她也不摆架子。
“久闻殷娘子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超尘绝逸,不落凡俗。”
殷琇拱手回礼,谦敬道:“哪里,在下不过一介草民,江县令才是真正的气度不凡。”
客套两句,两人步入正题。
春水秋香,蒙顶上新采的罗汉沉香,果香清甜、樟香幽长,江舜华低头垂眸,用茶盖缓缓拨动浮叶。
“孙家不懂事,倒累娘子跑这一趟。”
殷琇但笑不语,等她把话说完。
江舜华也不绕弯子了,直言道:“若殷娘子能帮在下一个小忙,这场官司我们便一笔勾销,你看如何?”
殷琇还是浅笑,端起案上的清茶抿了抿:“草民不才,不知何处能帮大人?”
能用银钱解决的事,殷琇并不想多生波折。
然而江舜华是铁了心要她帮这个忙,或者说折腾这么一大圈,就是为了让殷琇来找她。
“娘子安心,并不是什么大事。在下有一故友,近年来为幼子‘受福’一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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