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打败了,走来拽住他的衣袖,牵引小动物那样将他带进房间,她站在床边,用命令的口吻说:“躺下。”
时隔几日,肖洱如愿睡回自己的大床,只不过同他预想的画面有些出入,缺了一个他想抱着睡的女人。
冰冷的温度计塞进他嘴里,他侧头望向坐在床边的向悦,她正认真查看退烧药的说明,床头灯散出的柔光照拂她的脸,娇美的侧颜如阳光般温暖,抿唇时酒窝往里深陷,甜美如画。
肖洱痴痴地看着她,心头软成一摊水。
这是他的老婆,是他的合法妻子。
向悦瞥了眼时间,拿出他嘴里的温度计,灯光下一看,“38.9。”
她端来温水给他喂药,贴退烧贴的时候,忍不住揶揄他两句,“你都30岁了,还学小孩出门玩水不带伞,活该现在难受。”
男人没反驳,轻笑两声,慢悠悠地说:“因祸得福。”
她听不懂他莫名其妙的话,起身时替他盖好被子,洒脱地让位,“今晚床让给你,我去沙发睡。”
转身时,肖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指尖失了力往下滑,撒娇似的拉住她的手指。
她盯着被颤住的手指,看透小孩耍赖的戏码,“干什么?”
“陪我一下。”
“不要。”
“十分钟。”他脸颊燃起不规则红晕,虚弱吐息,“可以吗?”
话已至此,她也做不到冷漠地拒绝一个病人,背靠床头坐在床边,静静等待时间的流逝。
窗外风雨交织,此起彼伏的弹奏音乐,宛如一曲纯天然的催眠曲。
她在理智和混沌间选择后者,眼睛缓缓闭合。
她睡着了。
*
翌日。
久违的阳光从乌云后冒出头,温暖亮光照耀大地。
七点半的手机闹铃准时响起,向悦关掉闹钟,迷迷糊糊半坐起,等找回丁点理智,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下意识检查身上的衣物,确定安全后才看向身侧,空空荡荡,原本应该睡在床上的男人已不见踪影。
她掀开被子跳下床,鞋都没穿火速奔向屋外,结果一开门,整个人定在原地。
落地窗前,一猫一狗埋头干饭,男人背对着她铲猫砂,循声回头,一改昨夜的病娇颓靡,穿着整洁的白衬衣,笑起来比屋外的阳光还要明亮。
“早。”
她心底滑过一丝落寞,“早。”
不知为何,她莫名很想念昨晚那个病恹恹的男人,远比现在这样更好欺负。
说到底,男女之间的关系就是一场紧张刺激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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