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脖子,兴致勃勃地等待老师的表情和反应。
哦,可以看出来黄晨遇数学很好,那你顺便数一数你面前那张专练卷上有多少个红叉。
黄晨遇理直气壮:老师,三十八个。
政治老师空手做了一个开扇摇扇的动作,觑他:为了给你留面子都没点你名了,赶上来自取其辱。
一群人又倒戈去转头笑他。
整个教室就袁木一人心不在焉,注视着探进窗栏的枝桠。
外面的世界十分灿烂,茂密的绿叶接住了被打碎的太阳,风拥过来,引发一场树的战栗,一阵光的闪动。
叶与叶碰撞,像下雨的声音。
他想起那个雨夜,站在阳台同夜幕一起俯视自己的裘榆。
但是有且仅有一位同学,这张专练卷全对。
有捧场的,也有不以为意的,然后都配合地喊起来:袁木
袁木收起目光,盯回讲台,裘榆却还在脑海里。
袁茶讲裘榆脾气古怪难以相处,在她胆战心惊地描述下,袁木能想象出他刻薄的姿态。
裘榆常摆一副臭脸,不论对亲或对疏,他高兴的时候不会开怀正经地笑,不高兴的时候就更不屑于好好说话。
他是尖锐的,在这个圆钝普通的世界里。
可他回忆他,总存有温柔的轮廓,暖和的颜色。
这让袁木感到惶然,不安全。
我先带你们看一道高频易错题。
政治老师扒了扒厚重的镜片,袁木同学起来说一下16题选什么。
C。
原因。
现象多样,而本质唯一。
很好,啊,知识点抓得很准确。
袁木坐下后回了神,才把黑板上那句话完整地默读一遍。
顽固之壁确实蛮横地竖在现实生活的四面八方,但袁木从未得以软的方式着陆过。
也许是无法到达哲学教授的平面,靠眼前这本扁薄贫乏的政治教材来看,他越学哲学越觉得世界荒唐。
最讨厌政治,偏偏这门课分数最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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