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
袁木和裘榆并肩走了,留他一人在后面搭舞台。
到了饭店,一层大厅落满圆桌,年龄相当的都自觉坐到一块儿。
但人多,挤得水泄不通,看不见裘禧和袁茶,偏脚下滑腻,还要分神避让风风火火的服务员。
裘榆环住袁木的左肩,护住他刚拆掉石膏的手臂,说:去边上那桌,人最少。
什么?大厅人声嘈杂,袁木乖乖地往他怀里拱,想听清他如何交待。
裘榆突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悄悄捏了捏袁木的胳膊。
袁木没听见也像是懂了,裘榆脚尖朝哪儿,他就往哪儿去。
最后他们仨遇到大陡,和一群不认识的人围坐一桌。
四个人坐一排吹牛,袁木坐在中间话却最少,只帮他们拆筷摆碗。
钱进抢他活干,消毒碗裹上一层真空塑料膜,他叫袁木相信他,用筷子捅进去很爽。
裘榆在和大陡聊游戏,嘴里还说着话,掌心却覆上碗面,拦下钱进。
干嘛?钱进呆呆的。
裘榆偏头说:听不了这个声音。
他把碗递给旁边的袁木,袁木接着慢吞吞地用指甲盖儿抠找缝隙,他才接着和大陡聊组合技。
大陡却不动了,忽地凑到四人中间,压低声音说:一点钟方向,薛志勇为什么一直看你。
袁木最先抬眼,锁定薛志勇,他眼神阴鸷,对着裘榆。
裘榆正要寻人,袁木在桌布下按住他的膝盖,他就没抬头:昨天和他结梁子了。
大陡说:那疯狗咬你?
算是。
钱进难得正经:裘榆,他吃白粉的你知不知道?
你怎么也知道?裘榆问。
有一次我给小小志送面,薛志勇也在家,他在用打火机燎烟盒上的那种纸,纸上是一堆白色的粉末,看到我来就没动了。
我回家告诉我妈,我老妈让我别在外面说。
大陡:他怎么惹你的?
就,脏话骂我。
狗日的,遭毒品胀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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