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条消息。
裘禧有被吓到吗?袁木问。
嗯,袁茶也是。
两个人看起来都懵懵的。
你呢?
我。
裘榆摇头,什么也没说出来。
袁木在晚风里眯了眯眼睛,朝远处的虚空扬脸,似在感受什么,他说:你来,这样看,城市好像偌大一个坟场哦。
裘榆在这个天台听过袁木许多稀奇古怪的比喻,裘榆莫名自信这些话他只会对他讲,所以每一句他都认真听,有时会回房间写到纸上,他是袁木人生珍稀的见证者,忠诚的记录员。
今天的裘榆和以前每一次一样轻笑以对,纵然再度被不久前的恐与慌侵袭,他也若无其事征询意见:今晚你要不要也考虑一下来我家,睡我的床。
说实在的,小学时袁木进出裘榆家频繁到他不得不审视自己的地步,掰着手指头数这个星期去了几次,会不会太多,忍着点下周再去吧,中和一个好看一点的平均数。
长大后位置对调,他鲜少再有勇气和兴趣涉足别人的领地,倒是裘榆经常溜来和他待在一起。
他们下楼开门时,裘榆家的客厅已经闭灯,裘禧房间的门框边泄出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