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一刻令他如此欲呕过。
嗯,所以轻易不要这样做。
裘榆始终看着他。
轻易?裘榆留余地,意思是不排除很难的时候。
但为何说得如此恳切?这里两个人,裘榆在劝他还是劝自己?
你说我吗。
袁木翻身,他穿裘榆的睡衣,一动,衣服的味道便拱涌出来。
他打了个喷嚏,额头撞去裘榆的胸口,就着浓重的鼻音说,你家洗衣粉的味道未免太香。
裘榆昂着下巴,任袁木抵在怀里,又听他声细如蚊:我不会。
袁木问:裘榆,你恨不恨你mama?
他似乎明白这个问句的由头,生命的逝去都含恨与憾,注定为生者的时空短暂地蒙上悲怨的底色。
你不如问我爱不爱她,我斩钉截铁说不爱。
恨这么重,对mama。
不要再让她困住你了。
袁木声音黏软,似乎睡意很浓了。
窗外起雨,裘榆想起街面那团血。
你呢。
裘榆问。
袁木没有再回答。
裘榆沉默地感受了一段胸前的人温热而均匀的呼吸,把被子拢至两人的肩膀,拉袁木的手臂来搭自己的腰,轻捂于肌体之下,随他闭眼入睡。
天气转冷雨,不晓得他伤臂的骨头会不会疼。
第17章 开学第一天
天亮,雾浓,映得窗户惨白。
薄被底下,裘榆是个睡着的暖炉,袁木的手臂被他夹在腰间煨了一夜,烫得要起火。
他的睡眠一向浅,眼皮沾点亮光就转醒,迷迷糊糊动了动,把自己的手救回来。
裘榆无意识地追他,被袁木挡住摁大腿上了。
没有眼神加持,裘榆的气质柔和许多,但主格调依旧围绕冷。
唇薄,鼻梁窄挺,双眼皮折线不深,睫毛虽长但不密,而且色浅。
这张脸时常没表情,即使笑也不热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