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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木碰了碰裘榆的腿:让一下,我去下卫生间。
裘榆起身:我也去。
他们一齐去,站在便池前解裤链。
袁木都快完了还没听见旁边出水声,他边系皮带边笑:没尿还掏出来。
裘榆:溜溜嘛。
见他肯笑了,裘榆忍不住去掐他下巴。
袁木闪到洗手池前:摸鸟的手别来摸人脸。
裘榆也不追,慢吞吞走去与他并肩拧水龙头,小声说:含的时候不见你嫌弃它。
袁木转头看了看他。
啊裘榆捂着腿侧痛出声。
袁木放下屈起的膝盖,弯腰掸了掸折出褶皱的裤子。
裘榆边揉大腿边问:要不要先走?
你不想待了?袁木又问,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去吃钱进家的小面。
简单道别后他俩推着车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路灯昏黄,夜色广阔,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裘榆走在袁木身侧,觉得他更像一棵树了。
挺拔,寂静。
以前的袁木总有说不完的话,想不完的新鲜主意。
裘榆早就觉得快乐需要天赋,他那时认为袁木在感知快乐方面称得上天赋异禀。
快乐是能力,天赋确实会泯灭。
每个人多少遭受过一些捶打,来源外界,来源自我。
哪有人会在这世界上完完整整地屹立不倒?
所以人是由碎片粘合而成的。
有的人有痕,便内敛又稳重。
有的人无痕,便外向而喜闹。
有的人,粘合剂会失效。
裘榆感受着大腿处隐隐作痛,心想没那么糟糕吧,或许找得到出口吧。
袁木。
他突然喊他的名字,长巷有回音。
袁木吓一跳,转头等他:干嘛。
不如选我做你的粘合剂。
独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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