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木顿了顿,顾忌着是他,没使力挣,只想着拖着裘榆也要上前把严磊摁这条椅子底下。
两个人都不出声,静默地黏在一起,一个急着逃离,另一个环得死紧。
最后严磊被他爸怒喝着拽走,走远了,袁木慢慢地不再动。
裘榆没放手,还勒着他,额头抵在他肩背上喘气,数他的脉搏和心跳。
两道喘息渐弱,袁木把椅子扔路边,又低头去看他的手臂:走了,我回家给你拿酒精。
陆倚云待店里显然看了很久的戏,落幕了才笑着朝他们招手:袁木,盐我给你捡起来了,别忘带走啊。
下午才举行过运动会开幕式,袁木身上全套的校服校裤还没换。
裘榆跟他后面爬楼,盯他若隐若现的脚踝。
怎么回事,这人中规中矩地穿校裤也这么好看。
你在这儿等,还是进门?袁木站自家门前问他。
进门吧。
裘榆说。
加个吧,不直白,少迫切,很婉约。
钥匙拧开门让裘榆先进,袁木径直拿起鞋架底下倒数第二层的黑色拖鞋,摆他脚边。
咦,小榆来啦!
袁木手还发软,用脚蹭开鞋,说:他来拿老师发的试卷。
是的,方姨好。
合理设想是裘榆坐客厅沙发等他,但袁木进自己房间时他也跟着挤进来。
裘榆先说:不拿走,你给我涂。
面对面了才看见袁木的裤子上有脚印,你被他踹了?
袁木跟着低头,伸手掸,掸不干净,转身去抽屉拿酒精:他又不是沙包。
裘榆鬼迷心窍,蹲去他腿边,用手干搓那团灰色痕迹。
袁木身体僵直:没水,没用。
撕开棉签,起来,手。
裘榆抬眼看他,把手举上去。
袁木圈他的腕骨,三个印子冒的血已经干涸。
想了想,他说:你之前怎么把薛志勇赶走的。
裘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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