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榆笑:你要这么说,也没错。他接着讲,为什么洗澡洗这么久。
袁木睡眼朦胧:你帮我关一下灯。
裘榆掀被下床,长手长脚的,也就迈了两步。灯一灭,他钻回被窝。
我困了。你今晚在这儿睡了?
裘榆低了低头,垂眼看着他:不知道。
不累的话可以再翻回去。被子底下,袁木踢了他的小腿一脚,然后贴着不再动,不知道不知道,知道什么,问什么都不知道。
裘榆伸手捞他的腿,虎口用力圈住他伶仃的脚踝:你还问什么都装没听到呢。
你挪过来点,待会儿掉地上去。袁木没挣扎。
裘榆:你看。又听不到了。
等裘榆靠得近了,袁木才讲悄悄话一样:胃不舒服。
窸窸窣窣一路摸索,裘榆的手找到他的胃,先猜个八九不离十:那家的粉不干净?还是说吃午饭吃晚了。
刚才吐了好几次。袁木又说。
腹上一空,裘榆抽手,起身要走。黑暗里,袁木马上抱紧他的腰:干什么。
裘榆愣了一下:给你找药。
腰上的手懈了点劲,袁木声音软软的:吃过了。
见裘榆没反应,被子还大敞着,袁木拉了拉他:真的吃过了。
裘榆顺势躺回,袁木带着被子往他跟前凑了凑,酝酿几秒,两臂滑过他的腰间,一点一点锁紧,手指绕去了后背,虚虚捻着棉质睡衣折出来的褶皱。
裘榆痒得吸腹,仰了仰脖子:你这样,手会被压麻的。
袁木圈得更使劲,瓮声瓮气地:别动了。
气温好低,我也有点累。让我抱一抱,过完这个凌晨吧。
袁木对他的温柔与眷恋是以前好时光的遗存物,残留的,它们应该是一闪而过,稍纵即逝的。裘榆万万料不到能驻留这样久,在他的后脑勺,耳廓,腰间,胸前。
他好像一只小动物,被病痛短暂地击倒,柔柔的。裘榆的心也柔柔的,险些化了,可以供他依靠已经足够好,但怎么反过来受治愈的也是我,我得到的也未免太多。
后背上的手指渐渐滑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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